文化

姜超|活在记忆里的吊兰花

2023-02-06  关注: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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吊兰是一种司空见惯的常绿植物,虽然说没有牡丹之雍容华贵,没有君子兰之娇贵,亦没有秋菊之傲需花那样令人但一样深受许多人的喜爱,是因为它生命力极其顽强,繁殖性好,望着我家书橱柜门左角边那木架上勃发葳蕤的法国吊兰花,专注欣赏着的天然弯曲叶片,形状那么妩媚,那么诱人,煞是好看,情融于它,想撷取一叶,又怜爱不舍。我爱法国吊兰花仪态端庄,爱它盛开的迷人花朵,更爱它脱俗拥有高贵的品性,给我平淡如水的日子带来几多快乐与惬意。是它陪伴驱剪了我多少寂寞无聊时光,是它慰我创作激情与灵感,它一样佐证了我与友之间一份浓稠得化不开的真挚情谊。

这株法国吊兰花还是一位我同窗学友馈赠于我的,清楚记得那天发生的事:一日翌晨,我独自去县新华书店买一本刚上架不久的《秦腔》,此书是当代著名作家陈忠实用一生心血撰写出的代表作。临行时叮嘱我妻子将家后院花盆里的一些花草修剪修剪,不忘浇水,她点头答应着,来一个说干就干,剪剪那盆花,矫正那株苗,过不多时额角上头渗出细密汗珠,周身喷发着热气,于是就脱掉外衣,忙得不亦乐于,喜上眉梢。时间过得真快!太阳升得老高了,于是她掏出手机打开一看,只见时间已显示10:55,当她走到屋里落坐在木沙发上不久,这时我推开大门笑声朗朗,于是妻子索性地站立起来抬头一瞧,我从电瓶车踏板上用双手端出一盆吊兰,她惊艳道:“这盆法国吊兰哪里来的?是步行街花卉市场新上市买来的?这品种法国吊兰花不常见的……”

“都不是?你猜猜看。”我故意地卖了个关子。

“说来听听。”妻子扯了我的衣角追问着。

我笑了笑后像竹筒倒豆子似的,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。原来在我回来的路上遇见一位高中时很要好的同学,他早跟父母随军,事后多年他父亲就地安置,现居住在海南三亚早成家立业,时到迄今已做爷爷辈份了,虽然说二、三十年未见过一面,但彼此间仅仅一个目光就有一种“”似曾相识”,相见恨晚的感觉,于是我俩就站在路牙旁的一棵大树下谈了一会儿,他告诉我,十天前唯一在世的舅太爷病逝才回故居,现住在姑太太家里,再过一,二天又返回海南三亚。他表姑太就居住附教师新村一区,于是就约我去他表姑太家坐一会儿,难得一次见面就应允了,边走边聊,在不知不觉中来到同学表姑太的家里,好客人的主人从茶几上拿出许多南方热带水果招待我。忆校园色彩斑斓往事:早晨,在操场上做广播操;上课时,为一道数学题各抒己见,争得面红耳赤,最后握手言和,一笑泯“恩仇”;体育课上,在绿茵草坪一起踢足球,打乒乓球,不甘示弱;课间休息时,一起漫步湖边幽径,谈人生,立凌云壮志……

在客厅旁有一盆法国吊兰叶子自然弯曲,就法国女郎的头发,非常之美,盛开出淡黄色花朵,香气淡雅怡人使我情不自禁赞赏着:“这盆法国吊兰花与其它普通吊兰花迥然不同,形态之美,香气……真是名不虚传!”

“这盆法国吊兰花若不见外就送给我这位老同学……”邵俊学友接过话茬儿。

“不!不!说说而已。”我连忙回应道。

“是我从海南托运带回来,好几盆呢,没关系!”他边喝着茶边笑语着。

“这叫夺人所爱,不能要。”我摆了摆手重复道。

站在一旁的主人面带笑容地对我说道:“这盆法国吊兰花没有什么大了事,送给你就收下吧……”

“那就谢谢啦!”我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人家一番好意了。可谓是盛情难却啊!

回到家里妻子站在一旁责怪着我:“那你为什么不尽点地主之谊,请同学到我家聚一聚。”

“就你懂礼节,难道我就是傻帽不成!”我瞥了妻子一眼道。

“我早就跟几位学友联系上了,届时请夫人一起参加同学聚会。”于是又补充了一句。

一别两宽,仅三载春华秋实,花开花谢。几天前,我从学友微群里获悉,曾经的同窗学友邵俊,他身患急性肝癌,历经不到半年光景就被病魔夺取了鲜活的生命。上有一位年迈父,膝下有一儿一女,长子患有先天痴呆,勉强料理日常生活;一女已成家,生有二个女孩;妻子身体亦欠佳,时常卧床不起。生活就是如此的残酷,命运多舛不随人的意愿安排,望着近在咫尺的那盆法国吊兰花,它终有一天会枯萎死亡,但永远活在我幽蓝的梦境;永远生长在我记忆的沃野;根植于我的血脉之中,直至生命终结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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